第(1/3)页 苟三利跟在赵树芬身后,蔫头耷脑地进了屋。 这婚结的,苟三利也觉得没意思极了。 老丈人堵门要钱,大丫头跳脚作对,还得供老丫头读书, 当初的美梦成泡影,自己却喜提县公安局十五天封闭式集训,接受组织再教育。 他苟三利什么时候这么衰过。 真是放屁砸了脚后跟,倒霉透顶。 白丽雅倚着东屋的门,看着苟三利打包行李。 拜堂之后,苟三利只拿过来他的铺盖和脏衣服,三五下就整理好了。 待他抱起铺盖卷抬腿要走,白丽雅无赖似地抬起一条腿,踩在对面的门框上, 悠悠转过头, “这么就想走?” 苟三利一愣, “咋滴?不走干啥? 不让我走,就把钱拿出来供奉你苟爸。否则,哼!” 白丽雅被他逗笑了,脸皮真厚啊! “你想得真美!” 苟三利白眼一翻, “那就给老子滚开,跟你们家结这个亲,我倒八辈子霉。” 一旁的赵树芬听到,老大不乐意,心里的委屈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出口, 扭过脸,冲着墙,吧嗒吧嗒掉眼泪。 白丽雅眉梢带出不受控的讽刺,就当没看见,仰起脸,用下巴瞅着苟三利, “你花了我五十一块钱,那是我爹给我们姐俩的。 不还钱还想走人?没门!” 苟三利怒不可遏, “那五十一块钱都用来办喜事了,是两家共用的,这账也能算我自己头上?” 白丽雅掰着手指头跟他算账, “这五十一块钱,是国家给我们姐俩的月补贴,是我爸拿命换的, 你们俩办婚礼,干啥让我亲爸掏钱?他又不跟你俩睡一个被窝! 况且,这钱除去买糖买酒,大头花在了做衣服上。 我妈结婚穿的那套衣服,现在穿在苟德凤身上。 就是今天她当众尿了裤子的这套衣服。 这钱就该你还,一点不冤枉!” 苟三利脸皮热辣辣的,跳着脚骂道, “你个赔钱货,死了爹的扫把星,你给我把门让开! 老子遭此劫难,就是你上蹿下跳搞的鬼。 别说那钱是为两家花的,就算是我自己花的,就不还了,你能咋滴? 老子耍赖的时候,你还尿炕呢!跟我俩玩这套,你还嫩着点。” 说着,卷起铺盖就要往外冲。 跟这种人,真没必要讲理。 白丽雅意念一转,调动身体内的暖流,灌注在搭在门框上的那条腿上, 运腿往前一踹, “噗通……咚!” 苟三利抱着铺盖摔了个仰八叉,寿司饭团一样的脑袋重重地磕在炕沿上。 这下可把狗三儿摔急眼了,边手忙脚乱地往起爬,边破口大骂, “你个淌坏水儿的小杂种,别以为到公社告一状,公社处理了我们,你就抖起来了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