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第二天早上,苟德凤没来做饭,西屋也没动静。 家里清锅冷灶。 赵树芬起炕就生气,这些丫头片子,没一个省心听话的。 她憋着火,一把推开西屋门: “都什么时候了还挺尸?赶紧起来做饭!” 白丽雅立刻坐起身,她已经醒了: “你和苟爸答应过让丽珍上学,你们什么时候让她去学校,我就什么时候开始干活。 你们要是说话不算数,也别怪我不客气!” 赵树芬气得脸色发青,指着白丽雅,“你……”了半天,却硬是憋不出下文。 苟三利在一旁急得直跺脚, 看着越来越高的日头,一把拉住还想发作的赵树芬: “还吵啥!再磨蹭,半天工分都没了!” 眼看着太阳从篱笆下面跃上来,地里怕是已经忙起来了。 这段时间,村里准备春耕,天不大亮,老少爷们就下地干活了。 积肥、运粪、修理农具、翻地…… 活儿多着呢,大伙儿都怕误了农时。 大丫头不拿钱,气得自己半宿没睡好,早上敲钟都没听见。 唉,错过上工时间,今天得扣两个工分。 要是去得再晚些,就算当家的他堂哥是生产队队长, 工分也会扣得更狠些。 没时间跟这丫头耗着了,这饭就先不吃了。 赵树芬没好声气地说, “又是上学,天天提上学,上那个破学有什么好? 东屋炕上有大人的衣物,赶紧洗了晾上。 如果家里的活儿干不好,别说上学了,连饭都不给你吃!” 交代完,拉着苟三利,匆匆忙忙出门了。 此时,晨雾还没散尽, 朝阳斜斜地漫进窗棂,在墙上打出一片暖融融的黄色。 烦人精销声匿迹,没有嘈杂的扰攘, 连空气都清新了。 指尖轻轻划过炕沿的木纹,又抬手去触摸炕琴上的雕花, 白丽雅心里一片清宁。 二世重生,这是第一次在家里感觉到惬意。 她突然冒出个想法…… 姐妹俩洗漱完毕。 白丽雅从空间里取出两块槽子糕, 倒了两碗热水,递给妹妹一碗。 热水一下肚,暖意顺着喉咙滑进去, 像是把蜷缩了一夜的胃肠唤醒了,身心舒坦。 两人细嚼慢咽地,一人吃了一块槽子糕。 任糖、油和面粉,在舌尖变奏,演绎出香甜的清晨。 上一世,苟德东的媳妇孙美容曾经跟她炫耀, 说她早上都是就着热牛奶吃果子的, 什么时候把这热水也换成热奶就好了。 吃完早点,该吃早饭了。 白丽雅起锅烧水,煮了俩鸡蛋,热了3个戗面馒头。 家里还剩下5个鸡蛋,这鸡蛋她们不吃,早晚得进狗肚子。 待馒头热得暄软,她索性把鸡蛋都磕开了。 切了点葱花,用荤油炒了个葱花鸡蛋。 自己会做饭就是好, 想做什么,就做什么, 想给谁做,就给谁做。 早饭做好了。 第(1/3)页